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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陈师傅,这车重量不对劲,比标准重了整整30斤!"季瑶站在汽修店的电子秤旁,声音颤抖。
前男友分手时的话还在耳边回响:"除了工作什么都没有,连车都不会开。"
为了争一口气,她花光积蓄买了这辆二手奔驰,本想在同事面前扬眉吐气,没想到车子油耗奇高,检测后更是发现重量异常。
"小姑娘,这事不简单,车里肯定藏了什么东西。"陈师傅皱着眉头,"我干这行十五年了,从没见过这种情况。"
季瑶心里咯噔一下,难道自己买到了问题车?
01
杭州三月的雨总是来得突然,季瑶坐在办公室里,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滴,心情糟糕到了极点。
"瑶瑶,你真的决定了?"闺蜜林思在电话里问道。
"决定了。"季瑶咬咬牙,"我就要买车,让他看看我到底行不行。"
三天前,交往三年的男友张浩提出分手,理由让季瑶至今想起来都火冒三丈:"瑶瑶,我们不合适。你除了工作什么都没有,连车都不会开,我妈说你这样的女人没有生活情趣。"
季瑶当时就炸了:"谁说我不会开车?我只是没买车而已!"
"那你买一辆试试。"张浩冷笑,"不过以你那点工资,估计也就能买个代步的小车。"
这话深深刺痛了季瑶。她在广告公司做项目经理,月薪1.2万,在杭州这样的城市确实不算高,但她一直觉得自己过得还不错。
直到张浩的话,让她意识到在别人眼里,自己就是个除了工作一无所有的女人。
"我就要买,而且要买好车!"季瑶在心里暗暗发誓。
为了这个赌气般的决定,季瑶开始疯狂攒钱。她把自己这些年的积蓄全部拿出来,加上向朋友借的钱,凑够了18万。
"18万能买什么好车?"季瑶在网上搜索了很久,新车这个价位只能买国产车,但她就是想要一辆有面子的车。
"买二手车吧。"同事小李建议,"二手奔驰、宝马,18万能买到不错的。"
季瑶心动了。奔驰,这个品牌就代表着成功和地位,开着这样的车去见张浩,一定能让他刮目相看。
02
周末,季瑶来到杭州最大的二手车市场。这里车辆琳琅满目,各种品牌应有尽有,但价格也让她有些眼花缭乱。
"美女,要买车吗?"一个中年男人热情地迎了上来,"我是这里志豪车行的老板,姓许。"
许志豪看起来四十出头,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,头发梳得一丝不苟,说话带着明显的温州口音。
"我想看看奔驰。"季瑶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目标。
"好眼光!"许志豪眼睛一亮,"我这里正好有一辆2019年的奔驰C200L,成色特别好,你肯定喜欢。"
许志豪带着季瑶来到一辆白色轿车前。车身在阳光下闪闪发光,几乎看不出使用痕迹,内饰也保养得很好,真皮座椅没有明显磨损。
"这车之前的车主是个女老板,特别爱惜车子,从来不舍得大力踩油门。"许志豪一边介绍一边打开引擎盖,"你看,发动机多干净,一点油污都没有。"
季瑶的确被这辆车吸引了。奔驰的标志在阳光下格外耀眼,坐在驾驶座上,她感觉自己瞬间成了成功女性。
"里程数多少?"季瑶问道。
"4.5万公里,这个年份的车,这个里程数已经很少了。"许志豪拍着仪表盘,"女车主开车温柔,保养得特别好。"
季瑶试驾了一圈,车子开起来很顺畅,各种功能都正常。唯一让她有些犹豫的是价格。
"18万,一分不少。"许志豪说,"这个价格在市场上绝对找不到第二辆这么好的。"
18万,这几乎是季瑶的全部家当。她犹豫了很久,脑海中不断浮现张浩那句"除了工作什么都没有"的话。
"好,我买了。"季瑶咬咬牙做出了决定。
办完手续,拿到车钥匙的那一刻,季瑶感觉自己的人生都不一样了。她迫不及待地拍了张照片发到朋友圈:"新座驾,新开始。"
张浩很快就评论了:"不错啊,奔驰,看来分手对你是好事。"
季瑶看到这条评论,心情复杂。她本想证明给张浩看,但现在却不知道这样做是否值得。
03
开车的第一周,季瑶沉浸在有车生活的兴奋中。每天开车上下班,不用再挤地铁,同事们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。
"瑶瑶,奔驰啊,可以的。"部门经理王总拍拍她的肩膀,"年轻人有冲劲,好事。"
季瑶心里美滋滋的,感觉这18万花得值。
但很快,她就发现了问题。
"怎么这么费油?"季瑶看着油表,一脸困惑。
才开了一周,油表就掉了一半。按照说明书,这车百公里油耗应该在7升左右,但她算了算,实际油耗超过了10升。
"是不是我开车习惯不好?"季瑶问同事小李,他开车已经五年了。
"你平时怎么开的?"小李问。
"很正常啊,也不急加速,红绿灯也不抢。"季瑶说。
小李摇摇头:"那就奇怪了,新手开车是会费点油,但不至于差这么多。"
季瑶开始怀疑是不是车子有问题,但想到这是奔驰,而且许志豪说保养得很好,应该不会有大毛病。
"可能是磨合期的原因吧。"季瑶自我安慰。
但接下来几天,油耗依然居高不下。更让她担心的是,车子开起来感觉比较"重",加速不如试驾时那么轻快。
周五下班,季瑶开车去商场购物。停车时,停车场管理员老张摇摇头:"小姑娘,你这车怎么压减速带声音这么重?车里是不是装了什么重东西?"
"没有啊。"季瑶打开后备箱给他看,"除了备胎就没别的了。"
老张挠挠头:"那奇怪了,这声音听着就是重车的感觉。"
季瑶心里咯噔一下。车子重?这是什么意思?
回到家,季瑶在网上查了这款车的技术参数。车身重量显示为1.5吨左右,但她不知道自己这辆车到底重多少。
"难道车子真的有问题?"季瑶越想越不安。
04
第二天,季瑶决定去4S店检查一下车子。虽然这是二手车,但奔驰4S店应该能帮她看看有没有问题。
"您好,我想检查一下这辆车有没有问题。"季瑶对接待的技师说。
技师小王看了看车子,又听了听发动机:"表面看没什么问题,要不做个全面检测?"
"好的。"季瑶点头。
检测过程中,小王无意中说了一句:"这车感觉比标准重量重不少,你有没有在车里放什么重东西?"
"没有啊,就是正常使用。"季瑶说。
"那就奇怪了。"小王摇摇头,"我修这车修了好几年,手感告诉我这车重量不对。"
检测结果显示,发动机、变速箱、底盘都没有明显问题,但小王的话让季瑶更加不安。
"师傅,你说车子重,到底重多少?"季瑶问。
"这个我也说不准,要上秤才知道。"小王说,"要不你去专业的汽修店称一下?"
季瑶听从了小王的建议,找到了一家设备齐全的汽修店。
这家店的老板叫陈师傅,四十多岁,在这一行干了十五年,经验丰富。
"要称重量?没问题。"陈师傅指着店里的电子秤,"这秤很准的,误差不超过5公斤。"
季瑶把车开上电子秤,看着显示屏上跳动的数字,心里忐忑不安。
"1530公斤。"陈师傅报出了最终数字。
季瑶拿出手机查了查这辆奔驰的标准重量:"标准重量是1500公斤,那就是重了30公斤?"
"30公斤,整整30斤!"陈师傅皱起了眉头,"这不正常,正常的使用磨损不可能增加这么多重量。"
"那会是什么原因?"季瑶问。
"要么是有人给车子加装了什么重的设备,要么就是车里藏了什么东西。"陈师傅摸摸下巴,"你这车看起来没有改装过,那就很可能是藏了东西。"
"藏东西?藏在哪里?"季瑶感到一阵紧张。
"这就需要仔细检查了。"陈师傅说,"30斤不是小数目,肯定不是忘记的个人物品那么简单。"
季瑶想起许志豪说过的话,这车的前任车主是个女老板,特别爱惜车子。但现在看来,这个女老板可能没有许志豪说的那么简单。
"陈师傅,能帮我检查一下吗?"季瑶恳切地问。
"当然可以,不过要拆一些内饰,可能会有点麻烦。"陈师傅说。
"没关系,我想知道这30斤到底是什么。"季瑶下定了决心。
05
陈师傅和他的徒弟小刘开始对季瑶的奔驰进行全面检查。他们先从最明显的地方开始。
"车门内侧,没有异常。"小刘检查完前门后说。
"座椅下面也正常。"陈师傅掀开座椅垫,仔细查看。
他们又检查了手套箱、中控台下方、脚垫下面,都没有发现异常。
"那就只剩后备箱了。"陈师傅说。
季瑶打开后备箱,里面确实只有备胎和一些基本工具,看起来很正常。
"师傅,后备箱不是检查过了吗?"季瑶问。
"表面检查过了,但汽车后备箱有很多隐蔽的空间。"陈师傅开始敲击后备箱的各个位置,"你听这个声音。"
陈师傅敲击后备箱底部,发出清脆的金属声。然后他敲击侧面,声音就变得沉闷了一些。
"这里不对。"陈师傅指着后备箱右侧,"这里的声音明显不一样。"
小刘也过来听了听:"师傅说得对,这里面好像有东西。"
陈师傅开始仔细查看后备箱的内饰板,寻找可能的开口或接缝。
"找到了!"陈师傅突然兴奋地叫道,"你看这里,这个接缝不是原厂的。"
季瑶凑过去看,陈师傅指着后备箱右侧的一条细微接缝。如果不仔细看,根本发现不了。
"这里被人做过手脚,开了个暗格。"陈师傅说,"小刘,拿工具来。"
小刘拿来了撬棍和螺丝刀。陈师傅小心翼翼地沿着接缝撬开内饰板。
"小姑娘,你要有心理准备。"陈师傅一边撬一边说,"能藏30斤东西的暗格,里面的东西肯定不简单。"
季瑶的心砰砰直跳,她开始后悔买这辆车了。18万几乎是她的全部积蓄,如果车子有什么问题,她就彻底完了。
"快撬开了。"陈师傅额头冒出了汗珠。
随着"咔嚓"一声,内饰板终于被撬开了一道缝。陈师傅用手电筒往里照去。
"我的天!"陈师傅倒吸一口凉气,手电筒差点掉在地上。
"怎么了?"季瑶急忙问道。
陈师傅没有回答,而是继续扩大开口,额头的汗珠越来越多。当整块内饰板被完全撬开时,陈师傅和小刘同时倒退了一步。
"师傅,这...这是..."小刘的声音都在颤抖。
季瑶看到两个大男人的反应,心里咯噔一下,硬着头皮凑过去往夹层里看了一眼。
那一瞬间,季瑶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凝固了。她瞪大眼睛,张着嘴巴,大脑一片空白,仿佛被雷击中一般僵在原地。
"这...这怎么可能..."季瑶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,脸色瞬间惨白如纸。
陈师傅深深吸了口气,看着季瑶那副魂飞魄散的样子,语重心长地说:"小姑娘,你这下真的麻烦大了。夹层里的东西..."
"这...这是多少钱?"季瑶声音颤抖地问。
陈师傅小心翼翼地取出一摞钞票,仔细数了数:"一摞一万,这里有..."他开始数摞数,"30摞,整整30万!"
季瑶感觉大脑一片空白,30万现金就这样藏在她花18万买的二手车里。这简直像做梦一样。
"师傅,这是怎么回事?"小刘也被震住了。
"我干这行十五年,什么没见过,但在车里藏30万现金的,这还是头一回。"陈师傅摇摇头,"小姑娘,你这车的来历不简单啊。"
06
季瑶颤抖着手取出那个档案袋,里面有一套完整的身份证件,还有几张银行卡。身份证上的照片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,姓名显示为"林建设"。
"林建设?"季瑶读出这个名字,"这应该就是前任车主吧?"
陈师傅看了看身份证,又看了看那些现金:"正常人不会把这么多现金藏在车里,除非..."
"除非什么?"季瑶追问。
"除非这钱来路不正,或者这人急着要跑路。"陈师傅的表情严肃起来,"小姑娘,你可能惹上麻烦了。"
季瑶感觉腿软得站不住,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凳子上。她本来只是想买辆车证明给前男友看,没想到却卷入了这样的事件。
"现在怎么办?"季瑶问。
"先别乱,我们想想这事该怎么处理。"陈师傅说,"首先,这钱你绝对不能要。"
"我当然不会要!"季瑶急忙说,"这钱肯定有问题。"
"那就对了。"陈师傅点点头,"第二,我们得搞清楚这个林建设到底是什么人,为什么要在车里藏这么多钱。"
小刘建议:"要不上网查查这个人?"
季瑶拿出手机,输入"林建设"搜索,但这个名字太普通了,搜出来的结果有很多,根本找不到有用信息。
"用身份证号码查?"陈师傅建议。
"这个..."季瑶犹豫了,"用别人身份证号码查,这合适吗?"
"事到如今,只能这样了。"陈师傅说,"不搞清楚这人的底细,你这车没法要。"
季瑶输入身份证号码搜索,这次有了发现。一条新闻映入眼帘:《温州小贷公司老板林建设涉嫌非法集资,警方正在追查其下落》。
"找到了!"季瑶把手机给陈师傅看。
新闻详细报道了林建设的情况:他是温州一家名为"惠民小贷"公司的老板,以高利息吸引民众投资,涉嫌非法集资总额超过2000万元。半个月前,投资者发现无法提取本金和利息,报警后发现林建设已经失踪。
"这就对了。"陈师傅恍然大悟,"这家伙卷钱跑路,这30万应该就是他准备逃跑用的资金。"
季瑶越看越心惊:"那我这车..."
"你这车就是他的逃跑工具。"陈师傅说,"他肯定是仓皇逃跑,来不及取出车里的钱,就把车卖掉了。"
"那卖车给我的许志豪知道这事吗?"季瑶问。
"这就不好说了。"陈师傅摇摇头,"如果他知道,那就是销售赃物。如果不知道,他也是受害者。"
季瑶想起许志豪介绍车子时的那些话,什么"女老板特别爱惜车子",显然都是编造的。
"我现在就想知道,我花的18万能不能要回来?"季瑶最关心的是这个问题。
"这要看情况了。"陈师傅说,"如果这车确实是赃物,你有权要求退款。但如果许志豪也不知情,那就比较复杂了。"
07
面对眼前的30万现金,季瑶的内心极度纠结。
这笔钱对她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。她月薪1.2万,就算不吃不喝,也要两年多才能攒到30万。而且,她为了买这辆车,几乎花光了所有积蓄,还借了朋友的钱。
"如果我拿走这笔钱..."季瑶在心里想,"就能还清债务,还能剩下不少,甚至可以换工作,换个城市重新开始。"
但理智告诉她,这钱绝对不能碰。
"师傅,现在有两个选择。"季瑶对陈师傅说,"要么报警,要么..."
"要么什么?"陈师傅问。
"要么当作什么都没发现,把钱放回去。"季瑶说。
陈师傅摇摇头:"第二个选择不行。这事我们已经知道了,就没法当作不知道。而且,这车你还开不开?万一警察查到这车,你怎么解释?"
"那就只能报警了?"季瑶问。
"我建议报警。"陈师傅说,"虽然这钱很诱人,但君子爱财,取之有道。这钱是林建设骗来的,是无数投资者的血汗钱,你拿了就是帮凶。"
季瑶知道陈师傅说得对,但内心的挣扎却难以平息。她想起自己为了买这车受的委屈,想起前男友那句"除了工作什么都没有",想起同事们看她的眼神...
"可是我这18万怎么办?"季瑶问,"如果报警,车子被查封,我的钱不就打水漂了?"
"不一定。"陈师傅说,"如果许志豪明知道这车有问题还卖给你,那就是诈骗,你可以要求退款。如果他不知情,那就要看法院怎么判了。"
季瑶沉默了很久,脑海中各种念头交织。
"师傅,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?"季瑶突然说。
"你说。"
"如果是你遇到这种情况,你会怎么做?"
陈师傅想了想:"老实说,刚开始我也会心动。30万不是小数目,足够改变一个人的生活。但我想起我的女儿,我希望她长大后是个正直的人,那我自己就不能做违法的事。"
季瑶被陈师傅的话触动了。她想起自己的父母,虽然家境一般,但一直教育她要诚实做人。如果她拿了这笔钱,即使没人知道,她自己也会一辈子不安。
"而且,"陈师傅继续说,"钱这个东西,来得容易去得也快。靠不正当手段得到的钱,往往会带来更大的麻烦。"
"我明白了。"季瑶深深吸了口气,"报警吧。"
08
季瑶拨通了110报警电话。
"警察同志,我要报案。我在自己买的二手车里发现了30万现金,怀疑与一起非法集资案有关。"
接警员询问了详细情况,很快就有民警赶到了陈师傅的汽修店。
来的是两名民警,其中一位年长的叫张警官,另一位年轻的叫小王。
"你就是报警人季瑶?"张警官问。
"是的。"季瑶点头。
张警官仔细查看了车里的现金和证件,又询问了季瑶买车的经过。
"你说这车是从许志豪那里买的?"张警官问。
"对,志豪车行,在二手车市场里。"季瑶说。
"这个许志豪我们知道,之前就有人举报过他卖问题车,但一直没有确凿证据。"张警官说,"现在看来,他很可能明知道这车的问题。"
小王在旁边清点现金:"张哥,确实是30万,都是真钞。"
"这个林建设的案子我们一直在查。"张警官说,"他卷款潜逃后,我们一直在追查他的资金流向,没想到有一部分藏在了车里。"
季瑶问:"警察同志,我买车的钱能要回来吗?"
"这个要看具体情况。"张警官说,"如果许志豪明知道车辆来源有问题,那你就是受害者,可以要求退款。我们现在就去找他了解情况。"
两个小时后,张警官打电话给季瑶:"许志豪已经承认了,他确实知道这车的来源有问题。林建设找到他要卖车时,出价明显低于市场价,而且急着要现金,他就猜到了这车有问题,但还是收了。"
"那我的钱..."季瑶急忙问。
"你可以要求退款,而且许志豪还要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。"张警官说。
季瑶松了一口气,虽然经历了这么多波折,但至少没有经济损失。
09
一周后,警方向季瑶通报了案件的详细情况。
林建设确实是"惠民小贷"公司的老板,他以月息3%的高利率吸引投资者,声称投资项目是政府支持的民生工程,绝对安全。很多市民被高回报吸引,投入了毕生积蓄。
但实际上,林建设根本没有什么投资项目,他用后面投资者的钱支付前面投资者的利息,这就是典型的非法集资。当资金链断裂后,林建设卷款逃跑。
"总共涉案金额2300万,受害者300多人。"张警官说,"你车里发现的30万,只是其中很小一部分。"
季瑶听了很难过:"那些投资者的钱能要回来吗?"
"这要看能追回多少资产了。"张警官说,"林建设已经被抓到了,在云南边境,还没来得及出国。"
"那太好了。"季瑶说。
"你这次的举报对案件侦破很有帮助。"张警官说,"车里的现金和证件都是重要证据,而且通过车辆的买卖记录,我们追查到了林建设的其他资产。"
季瑶了解到,林建设除了这辆奔驰,还有其他几辆豪车,以及一些房产和股票,这些都被法院查封了。
"至于许志豪,"张警官继续说,"他因为明知故犯,涉嫌销售赃物罪,已经被拘留了。他的车行也被查封,我们发现他不止卖过这一辆问题车。"
季瑶想起许志豪当时那副诚恳的样子,没想到竟然是个知法犯法的商人。
"对了,"张警官说,"你的18万已经从许志豪的账户里冻结了,等案件结案后就可以退还给你。"
10
虽然拿回了买车的钱,但季瑶却失去了车子。她又回到了挤地铁上班的日子。
"瑶瑶,你后悔吗?"闺蜜林思问她。
"后悔什么?"
"30万啊,如果你当时拿了,现在就是个小富婆了。"
季瑶摇摇头:"不后悔。那钱本来就不是我的,而且来路不正。拿了别人的血汗钱发财,我一辈子都不会安心。"
"那你的奔驰梦就这样破灭了?"
"奔驰还是要买的,但要靠自己的本事。"季瑶说,"这次的经历让我明白,任何成功都不能投机取巧。"
一个月后,季瑶用退回来的18万买了一辆国产新车。虽然没有奔驰那么有面子,但开起来很舒服,而且是她靠自己的能力买的,心里踏实。
"瑶瑶,听说你买新车了?"部门经理王总问。
"是的,国产车,很不错。"季瑶笑着说。
"国产车现在质量也很好,关键是适合自己。"王总点点头,"你最近工作表现不错,下个月的项目奖金应该不少。"
季瑶听了很高兴。通过这次的经历,她明白了真正的成功不是开什么车,而是靠自己的能力获得的成就感。
前男友张浩又联系过她一次,说想复合。
"瑶瑶,我之前的话太过分了,你原谅我好吗?"张浩在电话里说。
"谢谢你的道歉,但我们已经不合适了。"季瑶平静地说,"不过还是要谢谢你,如果不是你那句话刺激我,我也不会有现在的成长。"
挂了电话,季瑶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。她不再需要通过外在的东西来证明自己,因为她已经找到了内在的力量。
半年后,季瑶收到了法院的通知,林建设的案子已经审结。他被判处有期徒刑十年,违法所得全部追缴,用于赔偿受害者。
"虽然不能全额赔偿,但至少能挽回一部分损失。"张警官在电话里告诉季瑶,"你的举报对案件侦破起了关键作用,很多受害者都要感谢你。"
季瑶想起那些被骗的投资者,心里很难过。但她也为自己做出的正确选择感到欣慰。
"对了,"张警官说,"我们从林建设的供述中了解到,他当时急着逃跑,原本计划开车到云南,再从那里偷渡出境。车里的30万是他的路费和安家费,没想到因为太匆忙,忘记了取出来。"
"如果我当时拿了那笔钱,他是不是就跑不了了?"季瑶问。
"不一定,他还有其他资金。但你的举报确实加快了我们破案的速度,让更多证据得以保全。"
季瑶放下电话,回想起这半年来的经历,感慨万千。从一个为了赌气买车的冲动女孩,到现在成熟理性的职场女性,她觉得自己成长了很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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